第58章 真相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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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真相？
那自己和他也還是有機會的吧？
神玄閣內部和青雲峰有些不同，內部木質結構很多，乍一看仿佛是一處機關之地。
上位的金絲楠木制成的座椅發出陣陣金色流光，顯示出主人的尊貴。
而坐在上面的人通身氣質竟然能夠隱隱壓下金光。
男人一頭青絲被高高挽起，金色發冠將其束縛在中，連額頭也沒有散落一根發絲。
嚴謹工整。
但他明明和白扶一樣是一頭白發，給人的氣質卻和白扶不同。
若說白扶是清風拂柳，那這人便是寒風凜冽。
狹長的鳳眼毫無感情的看著下面跪著的兩個人，頭顱微微擡起，一派矜貴模樣。
站在兩邊的曲燕和方川穹低著頭，雖然許久未見過這位閣主，但他帶來的威壓依舊是他等無法承受的。
這就是合道後期修者的壓迫感。
所以說難怪廖炎武和李昭等人敢挑釁白扶，純粹因為白扶給人的態度太過溫和，以他的修為，要是真的和閣主這般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威壓，看誰還敢舞到白扶面前。
曲燕內心感嘆：白扶長老就是太有親和力了，讓人覺得自己和他的差別不大，才滋養了某些人的野心。
但這也不能怪白扶長老，還是這些人太蠢了。
她斜眼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兩個人，暗暗搖頭。
孔思華連眼神都懶得落在這倆人面前，他的想法和曲燕不謀而合。
如果那年不是因為他閉關突破，正巧趕上圍剿邪王，白扶的修為也不會這般起伏，出於對樂意的愛護，他對於白扶也是十分尊敬，即使當時的白扶修為並不如他。
他垂眼回憶，卻不知下面的人越發害怕起來。
許多弟子其實並未見過這位閣主，就算是收入內門的弟子，也只是隔著屏風接受他的審視，並未見過本尊。
孔思華正準備出言，卻突然察覺到一絲波動，瞇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昭，若有所思。
他搭在一旁的手指微動，白扶只覺有什麽東西抽離，隨後他反應過來了，是之前孔思華跟在他身邊的真氣。
“廖炎武，李昭，你們可知罪？”
聲音淡淡響起，卻包含威嚴，廖炎武和李昭聽到自己名字渾身一震，卻試圖負隅頑抗。
“閣主！我、我們是被那個薛寧蠱惑的啊！”
廖炎武不敢動，只能瞪大雙眼狡辯。
孔思華微微皺眉，不欲與他爭論，手掌一揮，在他們面前出現一張巨大的水幕。
水幕上從頭到尾展現了廖炎武和李昭所做的惡事。
最開始只是聽薛寧的花言巧語，將“欺負”他的弟子趕出去，後來則是一次次為對方出頭，有些人李昭難以解決，便求到了廖炎武頭上。
不可否認的是，他們做出這些惡事前，確實都接受了薛寧的蠱惑。
說是蠱惑其實也不一定，連孔思華也有些不明白，為什麽薛寧只是寥寥幾句，就能將他們迷的神魂顛倒。
廖炎武見自己和李昭連殺了幾個人都被水幕呈現出來，有些心死，但他咬咬牙，還是垂死掙紮。
“閣主，您剛剛也看到了，都是薛寧用邪術蠱惑了我們啊！我們並非出於本願去殺害那些修者啊！”
李昭在一旁不語，但表情明顯有些憤憤不平。
“蠱惑？若我沒看錯，這薛寧海試圖蠱惑過曲燕和方川穹吧？為何他們沒有中招呢？”
說罷他的手掌反轉，水幕上的畫面有了變化，正是薛寧和曲燕還有方川穹交談的畫面。
有了畫面加持，曲燕和方川穹也都想起來了。
曲燕看著水幕上的畫面若有所思，對孔思華說道：“閣主，屬下好像想起來了。”
孔思華頷首，示意她繼續說。
“這薛寧當時找到我，說是替馬憶清送東西，想見我。”
說罷她看了眼馬憶清接著說道：“據說是馬憶清在凡間尋到的珍稀漂亮首飾，我確實喜愛這些，又聽是馬憶清讓他送來的，就讓他進來了。”
馬憶清一臉茫然：“師父，我沒有讓他給你送過東西啊？”
“當時這薛寧將東西送給我之後，說了些什麽，我有些記不清了，反正當時我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，但很快就清醒過來，見薛寧還在，就問他還有何事，然後他說沒事就走了。”
“因為當時也沒什麽異樣，我就沒當回事......”
曲燕有些猶豫，孔思華說道：“他送你什麽了？還在嗎？”
曲燕在儲物戒裏翻了翻，“咦”了一聲：“誒，東西怎麽沒了？那套首飾送來後我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，從來沒有帶過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孔思華頷首，繼續看著廖炎武：“如果我沒猜錯，這薛寧當時也想蠱惑曲燕，卻沒有成功，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，為什麽獨獨你倆被蠱惑成功了？”
“這、這......”
廖炎武額頭都冒出冷汗了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了，這時身邊的李昭跪地磕了幾個頭，望著孔思華目光堅定。
“閣主，那薛寧蠱惑不假，但也是因為弟子心性不定，當初在大比上，弟子對薛心涯有了殺意也是如此。”
“但那薛寧雖然只是誘因，弟子之錯也不可抹去，殺害同門乃是大罪，弟子認罪。”
廖炎武雙目圓瞪，指著他說不出話來。
孔思華點點頭說道：“你倒是比你師父有骨氣，殘害同門乃是大罪，但看在你已有悔改之意，將他帶去面壁臺，廢去修為，日日經受一個時辰的蝕骨之罰，永世不得出來。”
幾名弟子聽令，上前將已經封住修為的李昭帶走。
孔思華看向廖炎武，語氣中帶了些恨鐵不成鋼：“廖炎武，你還要執迷不悟嗎？”
“我......”
廖炎武咬牙不語，孔思華嘆了一口氣，擺擺手。
“廢去修為，丟去噬魂谷。”
“是！”
廖炎武瘋狂掙紮，可他修為被封，連築基的弟子都反抗不過，只能一邊怒罵一邊被拖走。
在李昭被帶走後，白扶和薛心涯兩人便切斷了聯系，回到仙宗。
“不知這孔閣主給廖炎武的懲罰會是何等。”
白扶拍拍他說道：“放心吧，只會重不會輕，孔思華不會連這點都做不到的。”
“唉，他倆真的是......”
“別這麽想，雖然薛寧是背後操控之人，但就像孔思華說的，如果他們心性堅定，如同曲燕那般，又怎會被蠱惑到？只能說他們內心的陰暗已經壓過正義的一面，這才讓薛寧有可乘之機。”
“師尊說的是，是心涯有些心軟了。”
白扶笑道：“心軟不是什麽壞事，如果作為修者反而真的鐵石心腸，對於其他人反而是一大禍事。”
“這倆人事情已畢，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？”
白扶想了想說道：“不急，還是要等孔思華來。”
“好了，別想那麽多，你得抓緊修煉，得在和陸羽天正面對上前突破到合道。”
薛心涯點頭，翻身出門，和白扶對練。
不得不說，有一名高階修者陪練，對於自身的感悟也是極快的，薛心涯的天賦高，領悟快，不過幾天時間，天意劍法第五式便被他摸透。
雖然白扶依然不解為何這個功法可以招來天雷，但見薛心涯並未有任何異樣，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。
他總覺得，等到所有謎團解開那天，此事也會解。
剛巧，孔思華也遞了拜貼，樂意揣著帖子來尋白扶，還未進院門，就見兩道身影緊密的貼在一起。
其中一道白色身影不知是聽到了什麽，忍不住笑了出來，隨意的靠在另一道黑色身影旁。
樂意看著看著，突然腦袋裏一根弦被崩斷。
薛心涯！
怒氣傳來，白扶敏銳的感受到，回頭一看，就見樂意臉色陰沈的走了過來。
白扶皺眉，起身問道：“出了何事？”
樂意不接他的話，只是冷冷的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對方。
薛心涯乖巧的和他打招呼：“樂師叔。”
眼神直直的回望過去，沒有半點懼色。
樂意冷哼一聲，不去看他，又看了眼自己那柔弱又讓人憐惜的師兄，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。
薛心涯怎麽敢的啊？這可是他師尊啊！簡直是大逆不道！！
樂意內心的吶喊白扶並不清楚，但他微妙的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電光火石，不動聲色的給薛心涯擋了擋。
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孔思華的信。”
樂意將信件遞給白扶，白扶拆開看了眼，又遞給樂意。
“請他過來吧。”
樂意點點頭，臨走前還剮了薛心涯一眼，卻得到對方笑瞇瞇的回望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，氣沖沖的去接孔思華。
孔思華守在門外，沒有樂意的許可，他可不敢踏進青雲峰一步。
見藍色身影從遠處走來，孔思華松了一口氣，但等人走進，卻見他臉色陰沈，孔思華的心又提了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
樂意語氣淡淡的，看不出來任何異樣，但作為和對方相處這麽多年的孔思華，哪怕已經百年沒見到這道魂牽夢縈的身影，但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滿。
可他現在沒有資格去問對方為何心情不好，是不是因為自己，只能沈默著跟在他身後。
等到了仙峰，孔思華打量了一下容顏未變的白扶，又看了眼他身邊的薛心涯。
突然他就明白了樂意的不爽來自何處。
他很清楚樂意對於白扶這個師兄的看重和愛護，但白扶這個小徒弟看向自己師尊的眼神，仿佛要將其拆骨吞腹。
嘖嘖嘖，難得也有白扶後院起火的一天，這麽一想，孔思華心中有些微妙的平衡。
如果樂意能接受白扶和自己小徒弟在一起，那自己和他也還是有機會的吧？
“坐吧。”
孔思華落座，左邊是樂意，右邊是白扶。
“之前同你說過，我們實在不知道薛寧他們想隱瞞什麽，恐怕還要麻煩你了。”
白扶捧著茶杯，語氣中帶著歉意。
他知道孔思華每動用一次慧眼便會減少壽命，身體也會隨之變差，但......
他當然可以直接殺到邪界，翻個底朝天將兩人抓出來，但他這是第一次不想這般魯莽。
如果沒有見過那個神秘天道，他或許真的會這麽幹，可見過那人後，白扶有些猶豫。
想到這裏，白扶簡單將薛寧和陸羽天還有神秘人一事都告訴孔思華，多個人出個主意，對他們也沒什麽壞處。
孔思華聽完後皺眉沈思。
“其實...當年有件事我一直沒說，當時以為陸羽天死了，覺得沒什麽事情，但既然如今他覆活了......”
“什麽事？”
樂意在旁問道。
“當時我不是閉關突破嗎，也正是你們擊敗陸羽天的當天，我突破成功了，當時我感覺到自己的慧眼看到了些東西......”
“我看到了你們大戰的現場，還看到了陸羽天。”
“你自己可能沒註意，但我卻看到了，陸羽天落下的一瞬間，我看到了他的真身。”
最後兩個字落地，在場的人都有些訝然。
“真身？什麽意思？”
白扶追問，孔思華思考了一會說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身，畢竟後來也沒有去深究。”
“我看到他落下被異獸吞噬前，隱隱顯出一道...黑龍模樣的影子。”
黑龍？！
薛心涯顯然和白扶想到一塊去了，兩人對視一眼。
孔思華察覺到兩人的異樣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白扶沈吟道：“傀儡......”
樂意知道這件事，便和孔思華簡述了一番。
“黑龍一事只存在於傳說當中，竟然是真的存在嗎？”
孔思華說道：“不過我當時看到的也只是一道虛影，而且極快就消失了，不確定是真是假。”
“黑龍是集天地精華所化，如果是真的，那陸羽天為何要隱瞞？”
“我們在此猜測也沒用，孔閣主，麻煩你了。”
孔思華點點頭問道：“可有薛寧留下的物件？”
白扶看向薛心涯，對方想了想說道：“這裏沒有，但凡間老宅裏應當有他留下的一些衣物，這些可以嗎？”
孔思華點點頭。
“那我現在去取。”
說罷薛心涯看了眼白扶，對方也點點頭，便催動心念消失在原地。
一去一回雖然方便，但也沒那麽快，三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，時間仿佛倒回了許多年前。
“你對此事是何看法？”
白扶啜了口茶說道：“我覺得薛寧和陸羽天想要隱瞞的事情比較重要，其他的都可以暫且不談。”
“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，薛寧和陸羽天，究竟是如何混在一起的？”
“當年陸羽天對薛心涯的鄰居安家下手是為何？後來又想制成傀儡......”
白扶皺眉：“現在又說陸羽天可能是傳說中的黑龍？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呢？”
幾人正聊著，薛心涯趕了回來，他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袱，打開來看是一些紅色衣裳。
白扶看了一眼問道：“這薛寧很喜愛紅色嗎？”
薛心涯點頭：“嗯，從前在家他就常穿這個色。”
“難道陸羽天是偏愛紅衣？”
白扶想到那日謝雨清也是一身紅衣，陸羽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。
“別急，我先來看看。”
孔思華拿起一件衣服鋪在桌上，伸出一只手點在上面，隨後催動真氣。
薛心涯只覺有一道微風吹過，再看孔思華，他的雙目竟然變得全白，一點黑瞳仁都沒有，非常的詭異。
樂意和白扶在一旁緊盯著他，畢竟孔思華上次慧眼全開後，在床上躺了許久，這次不知會是什麽情況。
約莫一刻鐘過去，孔思華悶哼一聲，雙目合上，坐在椅子上大口呼吸。
樂意有些擔心，往他身邊湊了湊，輕聲問道：“你還好嗎？”
孔思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，但依舊沒有睜眼，樂意皺眉又往他身邊靠了靠，看到蜷縮成球的雙手，心口一疼，忍不住將自己的雙手覆了上去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，孔思華的呼吸變得緩慢，逐漸恢覆了正常。
待他睜眼，已經恢覆正常的瞳孔。
“如何？”
樂意見人清醒，也沒想太多，將雙手抽了回去，卻被一把抓住，猛地一頓，還是沒有掙紮開。
“看到了一些...非常震撼的事情。”
孔思華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，他看了眼被自己攥住雙手的樂意，雖然對方沒看自己，但他能明白。
畢竟自己可沒使多大勁，如果樂意想掙脫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白扶輕咳一聲，假裝看不到桌下交握的兩雙手。
“樂長老，如果我將此事說出，可能會遭天譴。”
此話一出，樂意和白扶都皺起了眉，兩人面面相覷，都有些猶豫。
孔思華松開一只手，將樂意散落在臉頰的黑發攏到後面，低聲說道：“薛寧不屬於這個世界。”
話音剛落，空中便降下一道雷，來的又急又猛，白扶反應快，立刻撐開一道防護罩，這才將其攔在外面。
孔思華看了眼雷劫劈來的方向，嘆了一口氣。
樂意有些焦急，咬唇說道：“你別說了，大不了...我們去把薛寧抓來拷問。”
剛準備起身，卻被人一把拉住，樂意看向孔思華，眼神裏充滿著擔憂。
“無事，白長老能抵擋多久？”
白扶擡頭看了看，估摸了一下：“按這雷劫的趨勢，最多再擋兩道。”
“薛寧是外來者，或許你們可以理解成，對薛寧來說，我們都是話本裏的人物。”
又是一道雷劫劈下，甚至比剛剛那道更加急躁，白扶悶哼一聲，努力撐住，薛心涯在一旁觀察半晌，上前對白扶低聲說道：“師尊，下一道你稍微放開一點，我有個想法。”
雖然不知道薛心涯在想什麽，但白扶知道他並非魯莽之人，微微頷首。
孔思華看了眼白扶，快速的說道：“我們都生活在一個話本裏，而話本的主角是薛寧和陸羽天，但陸羽天不知此事，他是世間唯一一條黑龍，而他發現了天道的秘密。”
更加兇猛的雷劫劈下，似乎要阻止孔思華說出下面的話，白扶按薛心涯所說，微微松手，雷劫便直接劈了進來，就在即將劈到孔思華身上時，卻突然憑空消失。
三人往薛心涯方向看去，就見他將天意劍插到地上，劍身上纏繞劈裏啪啦的雷花，而剛剛那道雷劫已經被其吸收。
這讓孔思華發現了新大陸，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天意劍，問道：“你修煉的可是曾經青雲峰開山先祖留下的功法？”
薛心涯點頭問道：“是的，有何問題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可以將雷劫引走？”
“因為......”
薛心涯將大比一事簡單告訴孔思華，又說道：“後面繼續修煉時，發現我能控制自己引來的雷劫，而剛剛見劈下的幾道和我引來的差不多，便想著試試，而且孔閣主應當是能接住剛剛那道雷劫的。”
孔思華讚賞的看著他說道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樂意在一旁問道：“什麽？你說清楚一點。”
孔思華笑呵呵的說道：“薛師侄，待會還得麻煩你再吞掉幾道雷劫，想必對你來說，這也能增進修為吧？”
薛心涯點頭應下，倒是白扶有些擔心，側身問道：“沒問題嗎？不要逞強。”
“沒事的，我有分寸，師尊放心。”
見薛心涯確實是胸有成竹，白扶稍稍放下心來，但還是保持警惕，確保薛心涯如果無法接下，自己就及時出手。
“天道想隱瞞的事情，薛寧知道的也不多，但隱約能夠猜出，當年飛升之人恐怕都葬身於天道手中。”
巨大的“轟隆”聲響起，整個仙宗都被照亮，弟子們被嚇得議論紛紛，這不像渡劫，難道是天氣惡劣嗎？
薛心涯盯緊劈下的雷劫，就在即將劈到孔思華時，蓬勃的紅色真氣溢出，張牙舞爪的將雷劫捆住，然後直接帶回到天意劍上纏繞，然後就能看到那雷劫如同是在掙紮，瘋狂的扭曲，發出刺耳的聲音，但終究敵不過，緩慢的變得毫無動靜。
孔思華盯著這一過程，神情有些興奮：“原來如此，看來先祖他老人家早就察覺到天道的問題，但自己無法反抗，只能留下一本功法。”
白扶緊張的檢查了一下薛心涯，確定對方沒有任何不適，才放松下來，有些責備的拍了他一下：“下次不準這樣了，太危險了。”
薛心涯笑著點點頭，看向孔思華。
對方也笑著看著他們，一只手還不忘牽著樂意，樂意懶得掙脫，就隨他去了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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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坐在上面的人通身氣質竟然能夠隱隱壓下金光。
男人一頭青絲被高高挽起，金色發冠將其束縛在中，連額頭也沒有散落一根發絲。
嚴謹工整。
但他明明和白扶一樣是一頭白發，給人的氣質卻和白扶不同。
若說白扶是清風拂柳，那這人便是寒風凜冽。
狹長的鳳眼毫無感情的看著下面跪著的兩個人，頭顱微微擡起，一派矜貴模樣。
站在兩邊的曲燕和方川穹低著頭，雖然許久未見過這位閣主，但他帶來的威壓依舊是他等無法承受的。
這就是合道後期修者的壓迫感。
所以說難怪廖炎武和李昭等人敢挑釁白扶，純粹因為白扶給人的態度太過溫和，以他的修為，要是真的和閣主這般無時無刻不在散發威壓，看誰還敢舞到白扶面前。
曲燕內心感嘆：白扶長老就是太有親和力了，讓人覺得自己和他的差別不大，才滋養了某些人的野心。
但這也不能怪白扶長老，還是這些人太蠢了。
她斜眼看了眼跪在下面的兩個人，暗暗搖頭。
孔思華連眼神都懶得落在這倆人面前，他的想法和曲燕不謀而合。
如果那年不是因為他閉關突破，正巧趕上圍剿邪王，白扶的修為也不會這般起伏，出於對樂意的愛護，他對於白扶也是十分尊敬，即使當時的白扶修為並不如他。
他垂眼回憶，卻不知下面的人越發害怕起來。
許多弟子其實並未見過這位閣主，就算是收入內門的弟子，也只是隔著屏風接受他的審視，並未見過本尊。
孔思華正準備出言，卻突然察覺到一絲波動，瞇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李昭，若有所思。
他搭在一旁的手指微動，白扶只覺有什麽東西抽離，隨後他反應過來了，是之前孔思華跟在他身邊的真氣。
“廖炎武，李昭，你們可知罪？”
聲音淡淡響起，卻包含威嚴，廖炎武和李昭聽到自己名字渾身一震，卻試圖負隅頑抗。
“閣主！我、我們是被那個薛寧蠱惑的啊！”
廖炎武不敢動，只能瞪大雙眼狡辯。
孔思華微微皺眉，不欲與他爭論，手掌一揮，在他們面前出現一張巨大的水幕。
水幕上從頭到尾展現了廖炎武和李昭所做的惡事。
最開始只是聽薛寧的花言巧語，將“欺負”他的弟子趕出去，後來則是一次次為對方出頭，有些人李昭難以解決，便求到了廖炎武頭上。
不可否認的是，他們做出這些惡事前，確實都接受了薛寧的蠱惑。
說是蠱惑其實也不一定，連孔思華也有些不明白，為什麽薛寧只是寥寥幾句，就能將他們迷的神魂顛倒。
廖炎武見自己和李昭連殺了幾個人都被水幕呈現出來，有些心死，但他咬咬牙，還是垂死掙紮。
“閣主，您剛剛也看到了，都是薛寧用邪術蠱惑了我們啊！我們並非出於本願去殺害那些修者啊！”
李昭在一旁不語，但表情明顯有些憤憤不平。
“蠱惑？若我沒看錯，這薛寧海試圖蠱惑過曲燕和方川穹吧？為何他們沒有中招呢？”
說罷他的手掌反轉，水幕上的畫面有了變化，正是薛寧和曲燕還有方川穹交談的畫面。
有了畫面加持，曲燕和方川穹也都想起來了。
曲燕看著水幕上的畫面若有所思，對孔思華說道：“閣主，屬下好像想起來了。”
孔思華頷首，示意她繼續說。
“這薛寧當時找到我，說是替馬憶清送東西，想見我。”
說罷她看了眼馬憶清接著說道：“據說是馬憶清在凡間尋到的珍稀漂亮首飾，我確實喜愛這些，又聽是馬憶清讓他送來的，就讓他進來了。”
馬憶清一臉茫然：“師父，我沒有讓他給你送過東西啊？”
“當時這薛寧將東西送給我之後，說了些什麽，我有些記不清了，反正當時我覺得自己腦袋暈乎乎的，但很快就清醒過來，見薛寧還在，就問他還有何事，然後他說沒事就走了。”
“因為當時也沒什麽異樣，我就沒當回事......”
曲燕有些猶豫，孔思華說道：“他送你什麽了？還在嗎？”
曲燕在儲物戒裏翻了翻，“咦”了一聲：“誒，東西怎麽沒了？那套首飾送來後我好像忘了這件事一樣，從來沒有帶過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孔思華頷首，繼續看著廖炎武：“如果我沒猜錯，這薛寧當時也想蠱惑曲燕，卻沒有成功，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，為什麽獨獨你倆被蠱惑成功了？”
“這、這......”
廖炎武額頭都冒出冷汗了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了，這時身邊的李昭跪地磕了幾個頭，望著孔思華目光堅定。
“閣主，那薛寧蠱惑不假，但也是因為弟子心性不定，當初在大比上，弟子對薛心涯有了殺意也是如此。”
“但那薛寧雖然只是誘因，弟子之錯也不可抹去，殺害同門乃是大罪，弟子認罪。”
廖炎武雙目圓瞪，指著他說不出話來。
孔思華點點頭說道：“你倒是比你師父有骨氣，殘害同門乃是大罪，但看在你已有悔改之意，將他帶去面壁臺，廢去修為，日日經受一個時辰的蝕骨之罰，永世不得出來。”
幾名弟子聽令，上前將已經封住修為的李昭帶走。
孔思華看向廖炎武，語氣中帶了些恨鐵不成鋼：“廖炎武，你還要執迷不悟嗎？”
“我......”
廖炎武咬牙不語，孔思華嘆了一口氣，擺擺手。
“廢去修為，丟去噬魂谷。”
“是！”
廖炎武瘋狂掙紮，可他修為被封，連築基的弟子都反抗不過，只能一邊怒罵一邊被拖走。
在李昭被帶走後，白扶和薛心涯兩人便切斷了聯系，回到仙宗。
“不知這孔閣主給廖炎武的懲罰會是何等。”
白扶拍拍他說道：“放心吧，只會重不會輕，孔思華不會連這點都做不到的。”
“唉，他倆真的是......”
“別這麽想，雖然薛寧是背後操控之人，但就像孔思華說的，如果他們心性堅定，如同曲燕那般，又怎會被蠱惑到？只能說他們內心的陰暗已經壓過正義的一面，這才讓薛寧有可乘之機。”
“師尊說的是，是心涯有些心軟了。”
白扶笑道：“心軟不是什麽壞事，如果作為修者反而真的鐵石心腸，對於其他人反而是一大禍事。”
“這倆人事情已畢，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？”
白扶想了想說道：“不急，還是要等孔思華來。”
“好了，別想那麽多，你得抓緊修煉，得在和陸羽天正面對上前突破到合道。”
薛心涯點頭，翻身出門，和白扶對練。
不得不說，有一名高階修者陪練，對於自身的感悟也是極快的，薛心涯的天賦高，領悟快，不過幾天時間，天意劍法第五式便被他摸透。
雖然白扶依然不解為何這個功法可以招來天雷，但見薛心涯並未有任何異樣，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。
他總覺得，等到所有謎團解開那天，此事也會解。
剛巧，孔思華也遞了拜貼，樂意揣著帖子來尋白扶，還未進院門，就見兩道身影緊密的貼在一起。
其中一道白色身影不知是聽到了什麽，忍不住笑了出來，隨意的靠在另一道黑色身影旁。
樂意看著看著，突然腦袋裏一根弦被崩斷。
薛心涯！
怒氣傳來，白扶敏銳的感受到，回頭一看，就見樂意臉色陰沈的走了過來。
白扶皺眉，起身問道：“出了何事？”
樂意不接他的話，只是冷冷的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對方。
薛心涯乖巧的和他打招呼：“樂師叔。”
眼神直直的回望過去，沒有半點懼色。
樂意冷哼一聲，不去看他，又看了眼自己那柔弱又讓人憐惜的師兄，只覺得心中有一團火。
薛心涯怎麽敢的啊？這可是他師尊啊！簡直是大逆不道！！
樂意內心的吶喊白扶並不清楚，但他微妙的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電光火石，不動聲色的給薛心涯擋了擋。
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“孔思華的信。”
樂意將信件遞給白扶，白扶拆開看了眼，又遞給樂意。
“請他過來吧。”
樂意點點頭，臨走前還剮了薛心涯一眼，卻得到對方笑瞇瞇的回望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，氣沖沖的去接孔思華。
孔思華守在門外，沒有樂意的許可，他可不敢踏進青雲峰一步。
見藍色身影從遠處走來，孔思華松了一口氣，但等人走進，卻見他臉色陰沈，孔思華的心又提了起來。
“走吧。”
樂意語氣淡淡的，看不出來任何異樣，但作為和對方相處這麽多年的孔思華，哪怕已經百年沒見到這道魂牽夢縈的身影，但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的不滿。
可他現在沒有資格去問對方為何心情不好，是不是因為自己，只能沈默著跟在他身後。
等到了仙峰，孔思華打量了一下容顏未變的白扶，又看了眼他身邊的薛心涯。
突然他就明白了樂意的不爽來自何處。
他很清楚樂意對於白扶這個師兄的看重和愛護，但白扶這個小徒弟看向自己師尊的眼神，仿佛要將其拆骨吞腹。
嘖嘖嘖，難得也有白扶後院起火的一天，這麽一想，孔思華心中有些微妙的平衡。
如果樂意能接受白扶和自己小徒弟在一起，那自己和他也還是有機會的吧？
“坐吧。”
孔思華落座，左邊是樂意，右邊是白扶。
“之前同你說過，我們實在不知道薛寧他們想隱瞞什麽，恐怕還要麻煩你了。”
白扶捧著茶杯，語氣中帶著歉意。
他知道孔思華每動用一次慧眼便會減少壽命，身體也會隨之變差，但......
他當然可以直接殺到邪界，翻個底朝天將兩人抓出來，但他這是第一次不想這般魯莽。
如果沒有見過那個神秘天道，他或許真的會這麽幹，可見過那人後，白扶有些猶豫。
想到這裏，白扶簡單將薛寧和陸羽天還有神秘人一事都告訴孔思華，多個人出個主意，對他們也沒什麽壞處。
孔思華聽完後皺眉沈思。
“其實...當年有件事我一直沒說，當時以為陸羽天死了，覺得沒什麽事情，但既然如今他覆活了......”
“什麽事？”
樂意在旁問道。
“當時我不是閉關突破嗎，也正是你們擊敗陸羽天的當天，我突破成功了，當時我感覺到自己的慧眼看到了些東西......”
“我看到了你們大戰的現場，還看到了陸羽天。”
“你自己可能沒註意，但我卻看到了，陸羽天落下的一瞬間，我看到了他的真身。”
最後兩個字落地，在場的人都有些訝然。
“真身？什麽意思？”
白扶追問，孔思華思考了一會說道：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身，畢竟後來也沒有去深究。”
“我看到他落下被異獸吞噬前，隱隱顯出一道...黑龍模樣的影子。”
黑龍？！
薛心涯顯然和白扶想到一塊去了，兩人對視一眼。
孔思華察覺到兩人的異樣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白扶沈吟道：“傀儡......”
樂意知道這件事，便和孔思華簡述了一番。
“黑龍一事只存在於傳說當中，竟然是真的存在嗎？”
孔思華說道：“不過我當時看到的也只是一道虛影，而且極快就消失了，不確定是真是假。”
“黑龍是集天地精華所化，如果是真的，那陸羽天為何要隱瞞？”
“我們在此猜測也沒用，孔閣主，麻煩你了。”
孔思華點點頭問道：“可有薛寧留下的物件？”
白扶看向薛心涯，對方想了想說道：“這裏沒有，但凡間老宅裏應當有他留下的一些衣物，這些可以嗎？”
孔思華點點頭。
“那我現在去取。”
說罷薛心涯看了眼白扶，對方也點點頭，便催動心念消失在原地。
一去一回雖然方便，但也沒那麽快，三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，時間仿佛倒回了許多年前。
“你對此事是何看法？”
白扶啜了口茶說道：“我覺得薛寧和陸羽天想要隱瞞的事情比較重要，其他的都可以暫且不談。”
“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，薛寧和陸羽天，究竟是如何混在一起的？”
“當年陸羽天對薛心涯的鄰居安家下手是為何？後來又想制成傀儡......”
白扶皺眉：“現在又說陸羽天可能是傳說中的黑龍？這其中究竟有何關聯呢？”
幾人正聊著，薛心涯趕了回來，他手上拿著一個小包袱，打開來看是一些紅色衣裳。
白扶看了一眼問道：“這薛寧很喜愛紅色嗎？”
薛心涯點頭：“嗯，從前在家他就常穿這個色。”
“難道陸羽天是偏愛紅衣？”
白扶想到那日謝雨清也是一身紅衣，陸羽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。
“別急，我先來看看。”
孔思華拿起一件衣服鋪在桌上，伸出一只手點在上面，隨後催動真氣。
薛心涯只覺有一道微風吹過，再看孔思華，他的雙目竟然變得全白，一點黑瞳仁都沒有，非常的詭異。
樂意和白扶在一旁緊盯著他，畢竟孔思華上次慧眼全開後，在床上躺了許久，這次不知會是什麽情況。
約莫一刻鐘過去，孔思華悶哼一聲，雙目合上，坐在椅子上大口呼吸。
樂意有些擔心，往他身邊湊了湊，輕聲問道：“你還好嗎？”
孔思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，但依舊沒有睜眼，樂意皺眉又往他身邊靠了靠，看到蜷縮成球的雙手，心口一疼，忍不住將自己的雙手覆了上去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，孔思華的呼吸變得緩慢，逐漸恢覆了正常。
待他睜眼，已經恢覆正常的瞳孔。
“如何？”
樂意見人清醒，也沒想太多，將雙手抽了回去，卻被一把抓住，猛地一頓，還是沒有掙紮開。
“看到了一些...非常震撼的事情。”
孔思華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，他看了眼被自己攥住雙手的樂意，雖然對方沒看自己，但他能明白。
畢竟自己可沒使多大勁，如果樂意想掙脫簡直是輕而易舉。
白扶輕咳一聲，假裝看不到桌下交握的兩雙手。
“樂長老，如果我將此事說出，可能會遭天譴。”
此話一出，樂意和白扶都皺起了眉，兩人面面相覷，都有些猶豫。
孔思華松開一只手，將樂意散落在臉頰的黑發攏到後面，低聲說道：“薛寧不屬於這個世界。”
話音剛落，空中便降下一道雷，來的又急又猛，白扶反應快，立刻撐開一道防護罩，這才將其攔在外面。
孔思華看了眼雷劫劈來的方向，嘆了一口氣。
樂意有些焦急，咬唇說道：“你別說了，大不了...我們去把薛寧抓來拷問。”
剛準備起身，卻被人一把拉住，樂意看向孔思華，眼神裏充滿著擔憂。
“無事，白長老能抵擋多久？”
白扶擡頭看了看，估摸了一下：“按這雷劫的趨勢，最多再擋兩道。”
“薛寧是外來者，或許你們可以理解成，對薛寧來說，我們都是話本裏的人物。”
又是一道雷劫劈下，甚至比剛剛那道更加急躁，白扶悶哼一聲，努力撐住，薛心涯在一旁觀察半晌，上前對白扶低聲說道：“師尊，下一道你稍微放開一點，我有個想法。”
雖然不知道薛心涯在想什麽，但白扶知道他並非魯莽之人，微微頷首。
孔思華看了眼白扶，快速的說道：“我們都生活在一個話本裏，而話本的主角是薛寧和陸羽天，但陸羽天不知此事，他是世間唯一一條黑龍，而他發現了天道的秘密。”
更加兇猛的雷劫劈下，似乎要阻止孔思華說出下面的話，白扶按薛心涯所說，微微松手，雷劫便直接劈了進來，就在即將劈到孔思華身上時，卻突然憑空消失。
三人往薛心涯方向看去，就見他將天意劍插到地上，劍身上纏繞劈裏啪啦的雷花，而剛剛那道雷劫已經被其吸收。
這讓孔思華發現了新大陸，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天意劍，問道：“你修煉的可是曾經青雲峰開山先祖留下的功法？”
薛心涯點頭問道：“是的，有何問題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可以將雷劫引走？”
“因為......”
薛心涯將大比一事簡單告訴孔思華，又說道：“後面繼續修煉時，發現我能控制自己引來的雷劫，而剛剛見劈下的幾道和我引來的差不多，便想著試試，而且孔閣主應當是能接住剛剛那道雷劫的。”
孔思華讚賞的看著他說道：“原來如此。”
樂意在一旁問道：“什麽？你說清楚一點。”
孔思華笑呵呵的說道：“薛師侄，待會還得麻煩你再吞掉幾道雷劫，想必對你來說，這也能增進修為吧？”
薛心涯點頭應下，倒是白扶有些擔心，側身問道：“沒問題嗎？不要逞強。”
“沒事的，我有分寸，師尊放心。”
見薛心涯確實是胸有成竹，白扶稍稍放下心來，但還是保持警惕，確保薛心涯如果無法接下，自己就及時出手。
“天道想隱瞞的事情，薛寧知道的也不多，但隱約能夠猜出，當年飛升之人恐怕都葬身於天道手中。”
巨大的“轟隆”聲響起，整個仙宗都被照亮，弟子們被嚇得議論紛紛，這不像渡劫，難道是天氣惡劣嗎？
薛心涯盯緊劈下的雷劫，就在即將劈到孔思華時，蓬勃的紅色真氣溢出，張牙舞爪的將雷劫捆住，然後直接帶回到天意劍上纏繞，然後就能看到那雷劫如同是在掙紮，瘋狂的扭曲，發出刺耳的聲音，但終究敵不過，緩慢的變得毫無動靜。
孔思華盯著這一過程，神情有些興奮：“原來如此，看來先祖他老人家早就察覺到天道的問題，但自己無法反抗，只能留下一本功法。”
白扶緊張的檢查了一下薛心涯，確定對方沒有任何不適，才放松下來，有些責備的拍了他一下：“下次不準這樣了，太危險了。”
薛心涯笑著點點頭，看向孔思華。
對方也笑著看著他們，一只手還不忘牽著樂意，樂意懶得掙脫，就隨他去了。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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